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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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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鄰居

不管怎樣,小鷹的進步還是很快的,那團漿糊的教導很給力,讓它翅膀的肌肉很快結實起來,飛羽也長得更好。它以貼近自然的方式成長著。這得益於人家教授得好,他簡直跟它的父母一樣。

當它正在聯系飛起來追著小男孩細線牽著的老鼠或者雞腿時。三只小烏鴉開始不淡定了。尤其是老烏鴉直接搬家,因為三只小烏鴉已經畢業了,可以獨立生活了,而父母不想跟一只山鷹做鄰居。

可這裏是湖景房啊。老烏鴉換套房子,小烏鴉依然眷戀老房子,並沒有跑掉,而更關鍵的是烏鴉妹妹告訴兩個哥哥沒事,小鷹會是自己人。盡管不信任這個妹妹說的,戀舊和對外面世界的擔憂還是讓兩個哥哥更樂意在這棵大松樹和屋頂上跳著。對於將來是危險,它們也有準備,開始尋找更隱蔽的角落以便躲藏。

烏鴉小妹安慰兩個哥哥說:“我覺得我們可以跟小鷹做朋友,它已經是只真正的山鷹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跑吧,畢竟我們的父母都跑了。如果我們待在這兒,她們肯定會覺得我們發瘋了。”老大說。

“沒關系的,老人家走了,我們才有這麽好的湖景房,要是它們還在這兒,那是不會允許我們待著這兒的。會趕走我們的。”烏鴉小妹說,“你們看看四周,這裏的風水多麽好,是發達的福地。沒關系的,我覺得那只小鷹容易說話,它會允許我們待著這兒的。當然,我們不能再取笑它了,瞧它學得多快,飛得很好。”

“對,沒多久它也會自己叼老鼠或者野兔了。”二哥說,“不過,它要是沒飯吃了,會不會對我們下手呢?”

老二擔心,它的毛發都豎立起來了。烏鴉小妹看到二哥的樣子,搖搖頭,說它沒膽。它給兩個哥哥解釋說老鷹不吃烏鴉,沒聽說過,祖上也沒有這樣的傳說。反正,它是不會離開這個好地方,要走,它們自己走。兩個哥哥對著筆挺挺站立著的烏鴉小妹目瞪口呆。它們不知道它哪來的自信。

“那我們先看一陣子吧,如果情況不妙,我們就躲在樹梢裏,過後再溜走。”老大比較穩重,它這麽建議。他的兄弟沒主見,自然同意。

過後,老二忽然來了靈感,自我安慰說這裏還有個屋子,老鷹再厲害,它也沖不屋子,而它們能,並且在屋裏飛來飛去都沒問題,再說了,它如果敢飛進屋子,說不定還不是它們仨的對手呢。另兩個覺得有道理,於是,它們仨越來越堅定地住下來。

“腦瘤”要它去跟烏鴉小妹學習捕食,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它可是鳥中貴族,怎麽能跟那幾個投機分子學習那些下三濫的捕食技巧呢。它第一次反抗,脫離了男孩和柴火間,直接飛去了遠方。它一邊飛,一邊胡思亂想,那股高傲驅使離家出走,至於它要去哪兒,路上會有什麽挑戰,晚上要在哪兒寄宿,它都沒計較,只管往東飛,只管胡思亂想。

黑暗?黑暗來了,那個黑乎乎嚇了它,在黑夜裏,它可看不見什麽東西,心裏一陣驚呼,它得趕緊給自己找個臨時的棲身之所!

也就是高樹的頂端,它就站在樹枝上休息,沒有鳥巢可以窩著,它註意聽四周的聲音,除了風聲好像什麽都沒有,一切還是好的。月光出現了,在高空中,對著黑夜散發出一片白白的光,四周是這樣安寧、恬靜。

月光中還有別的熒光,那是貓頭鷹的眼睛?小白眨巴著眼睛,它可不想去招惹貓頭鷹,一看那樣的眼神,那個家夥肯定跟幽靈一樣,不好對付。

這次離家出走有兩天時間,嚇了金巴,小鷹自己也餓了兩天的肚子,不好受了。它還沒學會捕食,餓肚子飛回來的。

這下子,它不會在挑三揀四了,開始跟烏鴉小妹學習捕食。幾天後,它就知道如何俯沖了。盡可能收攏雙翅,只用翼梢飛行!這不就是行了嗎?他把前翅緊貼身體,只讓外側的飛羽,那流線形的絨毛摩擦著風,跟著就垂直俯沖。風像猛獸似地在它耳邊怒吼。時速越來越快,翅膀的跟著小心臟一樣緊張,它嘗試一下,稍微彎曲一下外側飛羽的末梢,覺得沒問題的時候,它再稍稍張開,慢慢改變了俯沖速度,再迎上升氣流慢慢打開整個翅膀,俯沖後迅速爬升起來,跟烏鴉小妹也差不了多少。它沒像它們那些迅疾而已,沒那麽挨近地面而已,沒它們那麽不要命而已。天呀,它們簡直像炮彈。

學會了俯沖,它很快樂,不停地練習,忽上忽下的,瞇著眼仍然能發現地上的鼠兔。現在它無心捕食,因為還沒學會,還有抓捕的時間,俯沖的角度,這些還得練練。狠狠心,抵制誘惑,接著練習吧。

現在它覺得自己是王者了,配得上鳥中貴族的身份,現在它可以高傲地鳴叫了,從三千米的高空往下俯沖,有多快!地上的旱獺都成了一個個小點,慢慢的樣子。它要是存心想抓它們,它們是跑不掉的。

冒險的極速是快樂的,但是那也是危險的,尤其是剛剛學會俯沖的那陣子,簡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打開一點點的飛羽在風中劈劈啪啪,身邊的麻雀像子彈一樣射過去了。不是它們飛得飛快,而是它俯沖得飛快。它沒註意距離和時速,這樣的速度下不容易轉彎爬升。它有可能會撞上那個樹梢,他閉上眼睛,準備等死。

他發現自己還活著!只是從樹梢上一次次地往下掉,最終落到松軟的枯葉上,左邊的翅膀折斷,右邊的沒事,它疼得顫抖起來,不過心裏還是挺高興,畢竟他克服了墜地的恐懼,它感到自豪。跟著,它拖著受傷的翅膀,跳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裏。它知道男孩一定會來找它,在他找到它之前,它必須安全地躲起來。

耳邊聽到小狗狗的汪汪叫,它笑了起來,總算不至於死於大意。

這次,它休養了近一個月,然後翅膀好得差不多了,它又開始向往天空,嘴對著太陽的方向。這次事故不是沒有收獲,它懂得了高空俯沖的技巧了——轉動飛羽的側梢,一根根飛羽絨毛隨著它的心思而動,在接近地面20--30米的地方慢慢打開,它的身體就會像個回旋鏢,轉個彎爬升上去。

同樣的道理,他知道如何做一些特技動作了。它有可能是最能做特技動作的老鷹了。

“就就......”它嚎叫著,自豪地向地上的所有生靈宣告它的成就。雖然它疲憊不堪,但內心高傲無比。

一個筋鬥,再來個翻滾,生活從現在開始變得多麽有趣!它已經成為有才能、有智慧、有技巧的生靈。最重要的是它擁有了人類的一點智慧,不僅僅是學會飛翔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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